人一卸劲,仰着摔进床里。
总觉得被褥上留有她的味道。
更燥了。
他气息很重,裹挟着浓烈的酒气,那张照片在脑子里,反複刺激出他体内某种不理性的征兆。
系带松着,浴袍垮开了大半,皮肤上泛着醉酒后的薄红,轮廓深刻的肌理线条延伸至最深的深渊。
“哥哥,梦境都是人潜意识里隐藏的欲望。”
“所以你尽量不要压抑自己。”
“哥哥该不会,是有羞耻心吧?”
“没关系的,这都是人正常的心理反应……”
他长腿在床边曲敞着。
男人最原始的贪婪和野心在这一声声的怂恿下,沖破了戒律法则,在身体里疯狂生长的那个瞬间,他握住了他阴暗的,龌龊的罪恶。
“哥哥,我是不是变成坏孩子了?”
茫茫夜色,水雾弥漫的岸边,他的小姑娘被伦理和世俗折磨得双眼失去光亮。
他揽住她,下巴压到她的头发:“你没有问题,小尾巴……都是哥哥的错。”
房间没开灯,他手背紧绷出道道青筋。
他的道德,他的良知,都淹没在昏暗里,那不可告人的喘息间。
都是哥哥的错,小尾巴。
都是哥哥的错……
时间在意醉心迷的夜色里被拉得漫长,他喉骨止不住滚动,猛地一仰颈,牢笼一开,放出了罪恶下的浓稠。
掉落在枕边的手机响起来电。
在他犯过罪的这一刻。
书桌前,台灯洒下一圈暖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