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是一剂加强意志的特效药,也是一种慢慢折磨的冷暴力。
但许织夏没有办法,如果贺司屿都无从得知哥哥的下落,问谁都是走投无路。
她只能等。
最好只是她多心了。
因为哥哥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
路都走不了的半月,人被困住,思绪好似也跟着双腿被困住,没有接到徐界的回电,许织夏时不时就陷入低落。
这般心情止于她去医院複查的那天。
检查无恙,明廷送她回到别墅,再开车去公司,就在她要进别墅的时候,望见了停靠路旁的那台黑色商务车。
徐界拉开后座车门,请她进去。
许织夏张开唇,身体里的血液摇曳,没有迟疑地跑过去,钻进车里。
男人搭着长腿,手指交握閑閑落在腹部,骨相优越的脸略微一侧,矜贵的腔调徐徐:“好久不见,小周同学。”
他佩戴袖箍,西服马甲绅士如旧。
不似初见时冷漠,这个称呼显得他们有几分交情。
确实三年没见了,许织夏有从新闻得知他的事,极有分寸寒暄:“那三年您……”
贺司屿淡而一笑:“都过去了。”
见他释然,许织夏眼眸这才弯成月牙:“贺司屿先生,很高兴再见到您。”
贺司屿弯了下唇,食指指尖轻轻点动着:“你拜托的事,我确实能办到。”
许织夏双眸瞬亮。
正想回话,便又听见他不紧不慢说出后半句。
“可我在想,我要如何说服自己帮你这个忙。”贺司屿耐人寻味的目光掠过来。
许织夏心一紧:“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