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马过烈引起不适,还是因为剧烈的追逐导致紧张。
她死死抓住腰上那只胳膊,在风中破出一丝颤音:“哥哥……”
停下意味着再陷囚笼,但纪淮周依旧当即勒马。
和马的嘶鸣声一齐乍响的,是此起彼伏的剎车声,尖锐刺耳。
纪淮周立刻掰过她的脑袋,摸摸她的脸和额头,神色正肃:“难受了是不是?”
许织夏握住颊侧他的手,睁开眼,就望见他肩后的场景。
她惊讶张开唇,一开口都是淩乱的喘息。
纪淮周循着她表情回首。
几辆双层红巴士,横亘在他们后方,造成了国宾摩托车队的路阻。
有一辆的司机是乔翊。
银丝边眼镜和衬衫西服依然循规蹈矩,但神情和行为都在摒弃规则的禁锢。
其他几辆的露天二层都有一支乐队,主唱,贝斯手,架子鼓和键盘手皆齐全。
陈家宿和陆玺还穿着纪兰濯花里胡哨的典藏贵族礼服,奔上乔翊那辆的露天二层。
陆玺热血沸腾,抛出了那顶冠冕:“老大——接着——!”
拉文克劳款冠冕轻便,纪淮周眼疾手快于半空中单手接住,刚想骂他犯什麽毛病,有摩托车绕过水车巴士,就要驶向他们。
乔翊反应快,及时按下开关键,水车上的几台自动旋转洒水器,骤然大面积喷出强力水柱,造成沖击和视野盲区,有两台前进的摩托车猝不及防摔了车。
陈家宿和陆玺也一人抱起一把车载大口径高压水枪,激烈扫射。
“二哥!带今宝走啊!”陈家宿喊道。
陆玺玩兴奋了,一副身临枪战的样子:“我——们——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