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织夏抱着他胳膊,人半站在他后面,起初情绪还本能地有些绷着,但渐渐就松弛了,应激的后遗症在好转。
袁叔如今的象棋桌摆在自家堂屋里,一见纪淮周,就要把人叫走去下棋,说那群老家伙水平太差,还是跟他下有劲道。
那日下午盛情难却,纪淮周就陪他对弈。
许织夏坐他边上,抱着零食果盘边观棋边吃。
袁叔一连三局被将军,难得棋逢对手,既痛快又痛苦地苦思冥想。
那日许织夏的活泼一点点地充上电,她时不时剥点东西给他吃,纪淮周从不看是什麽,她喂过来他就张嘴,就着她手吃掉。
偶尔要含到她手指,也不知有意无意。
许织夏觉得他是使坏,就不给他喂了,托着腮看棋。
“袁叔叔,哥哥又要将你军了。”
袁叔服气,但不妨碍发牢骚:“你哥出国几年,这谋略是越来越狠了,棋中有杀气!”
纪淮周不以为意笑笑,收起了棋:“人不狠,站不稳啊,袁老叔。”
见他要走,袁叔不让,要再下几局。
纪淮周下巴朝旁边的空盘子扬了下:“小姑娘零食都吃了,等着无聊。”
“旁边就有零食铺子,”袁叔说:“今今去看看,想吃什麽就拿,记袁叔账上。”
许织夏的性子,不爱扫人兴,何况她并不无聊,于是应声,举着伞出了去。
走在巷子里,迎面遇上许轻苑。
可能是得知她今日在棠里镇,所以特意过来,想去院子寻她的。
这里还未有商铺入驻,是条狭窄的空巷子,短短的,只有小几十米长,两旁的木门全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