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不休止,反而愈演愈烈:“她在咬我。”
男人低喘的话语在那时是一种羞耻的取悦,许织夏想捂住他嘴,但人迅速在窒息。
而他在耳边,持续催着她:“宝宝好会咬。”
那瓶摇动的汽水剎那间拧开了盖,不知名汽水一股脑地沖了上来,许织夏指间的被套猛地扯紧,听力瞬间消退,不晓得自己当时出了什麽样的声音。
舞裙终究是弄髒了。
许织夏当时大脑空白,已无余力思考,只感觉到他又是给她擦身子,又是换床单,再回来哄她,她累得没几分钟就沉睡过去,但这一觉睡得有种说不出的放松。
不知是淩晨几点,身边暖意弥散,许织夏迷迷糊糊醒了,他半天没回,她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直到床面轻陷,他温热的身躯靠近,重新抱她进臂弯里,许织夏才睡安稳。
他身上破天荒有了极淡的烟草味。
今晚他对那事不置一词,而这丝烟草味出卖了他在黎明破晓前掩饰着的黑暗本质。
情爱上的放纵,许织夏是不会记他仇的,虽然他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但失着分寸也是在理智之内。
许织夏只会委屈巴巴往他怀里挤,再恼都能被他哄好。
也有哄不好的时候。
比如天光亮起,她醒过来,看见舞裙在地上软塌成一团,潮湿过的痕迹不堪入目。
有她的,也有他摘掉,在外面放出的罪恶。
明晚就要商演,许织夏欲哭无泪,哼哼着怨他的话,在被窝里打他踢他,又舍不得用力,力道跟羽毛似的挠着他,调子混着刚醒的鼻音,显得嗲声嗲气。
纪淮周靠着床屏,反倒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