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湘点头称是。
他微笑道:“20多年前跟友好协会有幸访问贵国。曾见过一个小女孩。你长的很像那个小女孩。也许,她是像你,这里有一颗漂亮的痣。”他花白头发,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情,清癯的面上有着与身份地位不符合的稚气的笑容。像自己对面站着的,不是陌生的美丽女子,而是仍在稚龄的小孩。
屹湘微笑不语。
汪陶生适时地说:“屹湘也有令人过目难忘的模样。”语气是半开玩笑的。这种非官方的场合,这种程度的玩笑无伤大雅。
老者点头,深深看屹湘一眼,说:“欢迎你来日本。有什麽需要的,请尽管与我联系。”他说完,身后的随员双手递上一张白色的名片。屹湘也双手接了,郑重致谢。老者这才携眷属离开。屹湘老老实实地把名片收好,见汪陶生与vcent不约而同看着她,她轻声提醒:“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
果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前面临时做了拍卖席的位置,带着白手套的拍卖师对着麦克风提醒大家拍卖会马上开始,请大家关注第一件拍品……
这并不像严格的拍卖会,到场嘉宾们除了手中的号码牌,没有固定的位子,与普通的party无异。
vcent笑着说:“ura可要把这第一件拍品竞价得手。她当年发誓要穿这件纱出嫁的。”
汪陶生不介意vcent当着屹湘的面揭她老底,开开心心地举牌。
屹湘拉了vcent一下,低声说:“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vcent目光跟着拍卖师的手势在走——有两位竞价者与ura竞争的不亦乐乎,价格上升的很快,气氛紧张而有趣——“什麽圆满,勉强及格而已。怎麽?”
“我不随大部队回纽约。你答应我的。给我一周时间考虑去留。”屹湘说。面前ura高举号码牌,手腕上一串金色大溪地珍珠明晃晃的,仿佛在哪儿见过相同的款式……她转眼看看场内的人们,实在没有兴趣再耽搁下去,只说:“vcent,我也有私人理由,想在这里多逗留两日。”
vcent这才转头看她。
暖暖的灯光下,她的容色还算正常。他也知道这几日她的操劳和辛苦。于是说:“要离开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