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瓷生说:“眼下我在服丧期,不能随意走动,不然,我是不会让你跑来跑去的。”
“对不起。”屹湘吐出这三个字,轻飘飘的。
“没关系。离去对他来说是解脱。病痛已经折磨了他很多年。”汪瓷生脸上没有太多的悲伤之色,语气也很平和。
她低头拨了下戒指。那戒指有些松,一拨便剥离了原处。
她皱了下眉。
“嫁给他的时候,我正生了一场大病,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最胖的时候……后来戒指松了,经常不经心的甩手间,戒指就脱落了。也怕丢,也嫌烦,索性不戴了。他就收好了,戴在手上……所以,我们的对戒,是相亲相爱的在他右手上的……”汪瓷生手指轻动。
屹湘静静的听。
她想,汪瓷生大约是,要慢慢的导入正题。
明明跟她是没有关系的事情,她听的认真了,渐渐的入神。
“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放弃我;而我在他遭遇病痛、艰险的时候,也没有离开他——屹湘,我首先要告诉你这些,想让你了解,忠贞对于爱情和婚姻的重要性,我明白并且遵循。在我婚姻存续期间,对内,忠于我的丈夫;对外,没有破坏别人家庭的故意。尤其是邬家。”汪瓷生温柔而坚定的说。她的目光很温和,温和的望着屹湘。
屹湘却从这温和中看出了犀利,她说:“我相信。”
“不,你不相信。”汪瓷生说。
屹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