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江知瑜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但在那之后,她每次都会偷偷地在他的行李箱里準备一大堆日常备用药,印象中,他后来有几次生病,她仍旧还是不顾上次的提醒,再一次违背了之前的话,奔赴另一个城市过来照顾他。
所以,这次,陆闻秋还是赌,赌她知道他病重入院后,一定会来看他。
祁曦都不忍心打破他的美好想象了,哂笑几声说:“那我们便来赌一赌,赌你的前妻会不会来医院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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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秋在医院里又住了两天。
按照他的病,其实昨天就可以出院了,可他仍旧固执地要再多住几天院。
祁曦无聊地在一旁削苹果,锋利的刀片割下一片又一片的果肉,最终都送入了自己的口中,他饶有兴致地瞥了眼正躺在病床上通过电脑工作的陆闻秋,调侃道:“闻秋,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受了情伤还能不忘记工作。”
当初在国外认识陆闻秋时,他就知道,陆闻秋绝非凡人。
除了他自身拥有的矜贵气质,一看便知出身不凡之外,他的自持能力也很让祁曦佩服,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祁曦经过和陆闻秋这麽多年的相处,多少看得出来。
陆闻秋这张温润儒雅的皮囊下,暗藏着疯了似的偏执属性。
他不过是一直压抑着,按照陆维敬的要求做好陆家最优秀的接班人,从小,他的目标便是朝着陆家掌权人的身份进展,而多年这样压抑自己的情感,一旦爆发,绝不会轻易地能让他后退。
祁曦坚信,像陆闻秋这种看似无情的人,动了情后,才是真正的可怕。
陆闻秋对祁曦的话充耳不闻,仍旧在跟视频那头开着通话会议。
杨德明在旁做好了记录,会议完毕后,陆闻秋关闭了电脑,问他:“爷爷今年回国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