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貞錦心知肚明,韓聿的人想必早就跟府衙打過招呼,縱使她不使錢銀,獄中也絕不敢有人磋磨李傢人。
可她本就不是真心,試圖行賄是假,想要喚起裴朗記憶是真。
裴朗見瞭那荷包,果然瞬間眉頭緊鎖,語氣透露著酸澀:“姑娘果然出手闊綽,行事風格一如往昔。”
武貞錦這才轉頭回望眼前憤慨不已的裴朗,擺出最誠摯的神情。
“大人說笑瞭,錢銀乃身外之物,自是應該讓它們流向更重要的地方。至於大人說的一如往昔,貞錦實在是冤枉。一個是情勢所迫,一個是一腔真心,怎可相提並論呢?”
聽瞭這話,裴朗神色稍緩,可話語中竟泛起瞭委屈:“既是真心,因何始終杳無音信?當真連回封信的時間也無?”
眼看著武傢小姐和這位知州大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互訴衷腸,綠領衛再也沉不住氣,心中暗嘆,再這麼耽擱下去,這兩位豈不是要“舊情複燃”?
若果真在此出瞭差池,他們有幾個腦袋能留著被主子砍?
“武姑娘,我等今日還得和主子複命,不知咱們何時打道回府?”
武貞錦心知牢獄不是敘舊之地,今日又有諸多眼線,隻得率先出瞭牢房,由綠領衛護送她安全回府。
這邊武貞錦走的匆忙,裴朗卻消沉許久,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