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雪見狀有些慌亂,“你先起來。”
飛鳶的眼淚落瞭下來,淚水滴落在青石板地面上,暈染開一朵朵深色水痕。
林映雪第一次參加花宴,就見到瞭這樣的情形,感覺守門的丫鬟目光若有若無地看過來,她臉上一燒,上前想要拉起飛鳶。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既然她說瞭無傢人的拖累,身契也會想辦法拿到,你就放心用就是,這丫鬟定然對你死心塌地。”
林映雪隻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回頭一看,果然是傅嘉澤。
林映雪手上一松,下意識地對著傅嘉澤露出瞭笑容。
林映雪本來就生得絕色,此時笑起來先是瓊鼻微皺,繼而是眼睛彎起,黑白分明的眼中蕩漾開來一圈圈的漣漪,寫滿瞭春風一樣的笑意。
她的鬢發上並無其他的飾物,隻有一枚造型相當別致的金簪,金簪下綴著流蘇,因為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宛若是細密的金雨。
這般容色的林映雪,傅嘉澤難免心跳漏瞭一拍,抿著的唇角也松動瞭一些。
桃花債。
這三個字在心中忽然蹦出,傅嘉澤的雞皮疙瘩都爬滿瞭身上每一寸肌膚,所有的悸動都消失殆盡,他重新板著臉,眼中佈滿瞭疏離,直接大跨步離開。
林映雪本想要上前和傅嘉澤攀談,看著傅嘉澤的模樣,抿瞭抿唇收斂瞭笑容,目送對方離開。
等到傅嘉澤離開瞭,林映雪才對著飛鳶說道:“你起來吧,等到回府之後你若是要回來你身契,就跟著我。”
她本來就在猶豫要不要留在飛鳶,救命恩人的話加重瞭留下飛鳶的籌碼。
飛鳶心中感激傅嘉澤,對著林映雪鄭重磕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