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笑，听话地放开她，一手松松地搭在她的腰上，一手重新打开文档，审阅起试题来。纪晞晞捧着外卖盒，也跟着看，可她又看不懂，边吃边含糊不清地问：“你们有没有网上那种题目啊？”

“哪种？”

“就是发四个照片，让学生选出哪个是授课老师的。”

陆湛阳摇摇头：“这是研究生的考题，基本都是我自己的学生，怎么会不认识？”

纪晞晞嘿嘿笑：“那不如发我的啊！发我的发我的！”她马上摸出手机开始选自拍照，“这张好不好？”

陆湛阳啼笑皆非：“发你做什么？你一看就不像是我们学院的老师。”

意思是她长得就很学渣呗。

纪晞晞瞪他：“谁要当你们学院的老师，你就发以下哪位不是你们授课老师不就完了吗？”

她兴奋起来，越俎代庖直接接过桌上的键盘，长指飞舞在文档上敲下一行字。

“请在下列四位老师中选出不是电气学院的一位。”

陆湛阳在工作上素来严谨，还是头一次这样胡闹。可是看着她的眼眸反射着屏幕的光，兴致勃勃敲打着键盘。他忽然觉得，这样任性也没什么大不了。

甚至，内心还充盈着两个人一起偷偷做坏事的新奇感。

陆湛阳见她打完，伸手接过键盘将题目修改成了：“请在下列四位女性中选出你们的师母。”

纪晞晞掩着嘴大笑道：“你完了，肯定会被学生们打差评的！”

事后参加考试的研究生们果然一片哀嚎：“考试还要被塞狗粮吃，陆老师还让不让人活了！！！”

有人更郁闷：“那是不是选最漂亮那个啊？我的妈，我要是把师母选错了会不会被打击报复？”

没想到刚好被陆湛阳听到，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还是一脸平静：“不会，只是证明你实验室的全勤打卡有问题。”

学生：“……”等他走了才反应过来，“陆老师您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