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妈妈说:“这个也不算坏事,他长大了,这是他的自由,我们没有怪他。”
月生海继续道:“非要说的话也就这一件事,反而是他做的好事可以出一本功德册了,而且他喜欢做义工,蔺教授是他的老师,他在学校时是什么表现教授应该清楚,他做的好事恐怕连市长都恨不得给他颁一个功德奖。”
“佛经里说:法不孤起,仗境方生。”蔺傒文看着橙黄清澈的茶水,说:“诸法因缘而生。”
月生海笑笑:“蔺教授教交古文的,对佛经还有研究?”
蔺傒文说:“谈不上研究。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想办法找出个中缘由,才能断的干净。”
月生临的父亲听了半天,忽然问道:“依蔺教授看,该怎么找出个中缘由?”
蔺傒文说:“这是沈小姐的工作。”
江墨听得入神,回过神来看向他时才发现他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她喃喃自问:“……怎么找?”她站起来慢慢来回踱着步。
今天几乎把月家整个宅子给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月生临招惹了一只女鬼,唱戏的女鬼,唯一能联系的起来的,就是书房里祖奶奶那张花旦扮相的照片,而祖奶奶跟月生临的女朋友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些东西联系起来还挺荒谬。
可是祖奶奶跟月生临女朋友长得相似,又跟这只女鬼有什么关系?
江墨停下来,问:“月生临之前交过哪些喜欢唱戏的女朋友么?”
月生海摇头,“他就这一个女朋友,特别专情。”
江墨的右手捶了捶左手掌心,她决定从这条线的中间人下手,她坐下来问:“你家里还有没有关于你祖奶奶留下来的东西?或者你知道那些关于你祖奶奶的事情。”
“这个我了解的不多,问问三叔吧。”月生海看向了月生临的父亲。
月三叔叹了口气,缓缓道:“先祖父与先祖母就是很正常的一对夫妻,当年两家人门当户对,指腹为婚,到了年龄就结婚了,不过先祖父有个爱好,喜欢听戏,当时还结识了一个女戏子,两个人互为知音,偶尔有来往,”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不过这些是先祖父成家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