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打来——想问他到家了吗?
聂未接起,不自觉又弯了弯唇角:“我刚到。”
闻人玥就是特地等他到了再打,免得影响他开车:“小师叔,我好像落了一个包在车后座上……”
“嗯,我看到了。”他停车的时候确实看到后座上有一个运动包。
停了一秒,他又问:“你睡了没。要不要我现在送过来。”
那一秒的暂停,是期盼,还是迟疑?
“不用不用。您明天几点上班?”
“……七点三刻。”
“那我七点半到医院门口等您。”闻人玥实在窘迫,“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原本听她用敬称来称呼自己聂未只是觉得别扭,现在立刻升级为反感。
饭也吃了,歌也唱了,裤子口袋都摸了——怎么突然又变得疏离。
……难道是酒醒了。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闻人玥心想医生早上都是最忙的,要开会,要查房,还要做手术准备:“七点半可以吗?或者再早一点?是不是会影响您上班……”
一个最浅薄的女人,可以因为爱,变得无比解语;一个最坦荡的男人,也可以因为爱,变得无比小气。
这与智商,阅历毫无关系。
不过是一种最易受对方摆布的情绪。
“我会在路边等着,您停一下下就可以了……”
“随便你。”
聂未挂了电话。
过了一刻钟之后,闻人玥还是收到了聂未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