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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未莞尔,抽出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又一拉转向灯的控制杆:“别淘气。我要调头了。”

他在前面调了头,朝反方向开了一段,找了个路边停车位停下,就去解安全带。

“不用,我要自己去看看有没有新口味。”闻人玥下车,又回过头来问聂未,“你要不要。”

聂未笑着摇了摇头:“不要买太多。你拿不了也吃不消。”

闻人玥摸出零钱包,挥一挥:“好。我只买一支。”

她朝后面那辆叮叮当当播着音乐的雪糕车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再也不打赌了。你们个个都是腹黑!

☆、第二十五章

从后视镜中望着她雀跃的背影,聂未不由自主地弯了嘴角。

一听她说只买一支,他突然又想吃了,怎么办。

会不会气急败坏地说他居心不良?

他摸了摸嘴唇,又笑了。

只觉得心内说不出地荡漾。

像聂未这样天性冷淡,心无旁骛的人物,甚少会有情绪波动。

可是迄今为止,他已经因为闻人玥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一举一动,贪嗔喜恶怒都试了个遍。

可聂未仍是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情。

以至于当闻人玥倒个茶都怕得手颤时,他若有所失;以至于当她使用敬称时,他本能抗拒;以至于当她和所有人出游,独独漏了他时,他主动请缨;以至于当她借着酒力耍无赖,要他喊一声闻人师妹时,他从善如流;以至于当她在车内与他近距离接触时,他情不自禁;以至于当得知她曾被迫办理残疾证时,他怒不可遏——

以至于当她莽撞地问到他的身后事时,他便脱口而出了仰止园内不同级别的夫妻不可合葬的规矩。

这天才尚不能参透,这是两人之间怎样的一种羁绊。

哪怕他还有最私密的行为,都与她息息相关。

他现在只是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