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闻人玥总不能告诉聂未,这一次笑,是因为想到了他之前的女朋友也都没有曝过光,她应该也安全,于是自得地笑这无懈可击的逻辑。
这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岁的小女友突然抱着他撒娇,拖长了尾音:“小师叔——”
“怎么。”
“好喜欢小师叔。”
“知道了。”
她狠狠地箍了他一记,就放开了。
她没有想得多远。她不知道后来他们的孩子,既有她这样细腻的心思,也有他那样寡言的性格。
他知道她爱他,正如他也爱她一样。
聂未丝毫不觉得不同环境下的表白会有分量区别。既然是真心话,当然无论什么情况下都算数。
他年长她近十岁,有很不同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绝不是那种甜言蜜语时刻挂在嘴边的性格。
冷静理智的他不能完全理解她那个活泼感性又古灵精怪的世界,所以也不会黏上去追问这笑容背后的原因。
不过在一段完美交汇的感情中,双方都还保留一部分独立人格,这样非常好。
还有一次笑是在书房里。
他修改论文,她绣零钱包,房间里只有两种声音。手指敲击键盘,细针刺透布料,于是陶醉地笑这红袖添香的氛围。
“那个,就是船上的那个东西——丢进水里固定的,能不能画一个给我。”
聂未应一声,拿过纸笔画了一个船锚给她,每一部分的名称标注出来。
亲爱的睡美人,你是否希望自己是一枚船锚。乘风破浪带着我。安定停泊因为我。
野外生存纪录片放完了。她不明白预告片里的物理概念:“什么是薛定谔的猫?”
聂未尽量浅显地解释了一遍:“明白没有。”
她点点头:“明白了。”
聂未和闻人玥,就是薛定谔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