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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延发现这位医生虽然年纪不大,气质疏远,但说起话来自有一股权威的气度,不由得全心依赖:“那……那能治好吗?”

聂未头也不抬:“可以。”

“怎么做?”闻人延急切道,“请您告诉我,有多大把握?”

聂未将选择告诉他:“适合手术的病人,我们立刻手术,取出血块。不适应手术的病人采取保守治疗,通过静脉滴注溶解。当然也有幸运者,自行吸收。不过从血块的大小和位置来讲,我建议积极治疗。”

“聂医生,你的意思是——”

“我建议立刻手术,永绝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咦,我又更新了。压力大的时候反而想写字。

☆、第六章

岂料闻人玥坚决不肯:“我不剃光头。我不做手术。我知道可以保守治疗。”

沈最来对她宣讲麻醉风险,没想到病人根本不买账,就问护士:“姑娘们,梦游哇?备皮也不做,手术同意书谁签的字?”

闻人延只好苦笑:“她不肯……”

护士也有意见:“病人不愿意,难道我们可以强迫?你看我们哪个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聂未本来在做术前准备,听说病人不肯做手术,想起当年她做阑尾手术的时候已经非常别扭,便在电话里吩咐护士:“只帮她剃掉术区的头发。”

任何执念形成都有其原因,不要指望别人短时间内理解。

闻人玥直摇头:“那像什么话呢?我辛辛苦苦留到这样长,绝不能剪。而且我也曾经有同学跌跤,她还照样上学呢。”她的同学真是奇妙,生病都是一种启示,先是阑尾炎,现在又是跌跤。

沈最心里不是不佩服——从二楼摔到一楼,还能若无其事地做晚饭,吃完晚饭自己打急救电话,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的情况不一样。虽然现在没有什么症状,但你受伤,曾昏迷都是不争事实。聂医生的判断从来没有错过。你可能是迟发型颅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