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师叔再见。”见闻人玥挂了电话,大家都有些心悸:“阿玥,小师叔说了什么?”总不至于耳目通天,知道我们在议论他吧。
闻人玥正想如何回答才好,伍见贤皱眉叹道:“别问她。畏畏缩缩地,只会哦啊嗯,多半小师叔说啥都没听清。”
伍思齐后怕极了:“小师叔的事情以后坚决不能说了。吓得我一身冷汗。”
众人连连称是,聂未和宛越的艳史就此略过。快到家时,一路无话的闻人玥突然又问道:“如果小师叔和宛医生是恋人的话,为什么她今天没来。”
“宛医生?她去上海开会了——恋人?他们才不屑于用这种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形式约束彼此关系。”伍见贤现学现卖,“说起来荣正歆医生也没见——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不是突然,是一路上都在想这个。
再道德败坏,也不能损害第三方的利益。这是底线。
聂未的公寓在医院斜对面的高档小区内。他在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果啤,还挑了一些闻人玥可能爱吃的东西。结账时收银员忍不住问道:“聂医生要招待女朋友?”
“聂医生在我们这里只买过矿泉水。”见他眼神不似平日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收银员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果啤,薯片,巧克力,坚果,蔬果干都是女孩子爱吃的零食。”
“不如加上这个。”他去货架拿了一盒软糖,“低热量,零脂肪。现在的女孩子没有不爱吃的。”
因为女朋友要来,聂未买了那盒软糖。
因为女朋友要来,他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唇角一直不自主上扬。
因为女朋友要来,他换了一条崭新床单,又把另一只从未用过的枕头拿了出来。
因为女朋友要来,他洗澡的时候甚至吹起了口哨。
在理性方面,聂未一直是冷淡而磊落,镇定且清醒的性格。所以他再清楚不过,闻人玥的存在激发出他许多负面情绪——挣扎与矛盾,愤怒与狭隘。可同时她也令他喜悦并丰富,快乐且充实。这些都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体验。
在感性方面,聂未兼具男孩的热情冲动和男人的成熟理智。以至于在面对反复无常,忽冷忽热的闻人玥时,会患得患失,也会百折不挠;会易感易躁,也会勇往直前。明明知道她渴望获得独立人格,但又希望和她亲密无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