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是明明困得眼皮打架,但只要脑袋一沾上枕头,脑子就会瞬间清醒。
陆衍谌怔怔望着对面的窗户,窗户拉上了米黄色的窗帘,挡住了刺眼的白光。
除了失眠之外,他也不太喜欢光线,所以,那块米黄色的窗帘除了外形可观,其作用也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还有,那窗帘莫非有催眠的效果……
——
轻舟一睁眼,屋子一片黑暗,她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头还有点晕,脑子空白了半晌,接着努力回想着睡觉之前的事情,却体会到了失忆者的感受。
今天不是去打台球了么?
然后呢?
对,吃汉堡薯条了。
再然后……回家了?
那现在?
屋子里太黑,轻舟摸了摸底下的沙发,是熟悉的触感,她沿着习惯的方向摸向了墙壁,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灯的开关,摁下,墙上的灯闪了两下就亮了。
她猛一见到沙发边上靠坐着个人,惊得往后退了两步。
忽如其来的白光把陆衍谌给闹醒了,他睁了眼睛,慢慢想起来自己还在……他往旁边望过去,看见轻舟一脸震惊又茫然地直视着他。
眼下这情况,估计百口莫辩了。
轻舟背贴着墙,偷偷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整齐,她动了动双腿——也没感觉有什么异样,身上各处也都……嗯,还蛮ok的样子。
陆衍谌默不作声地看了她半天,从地上起来之后又往沙发坐了下去,瞥见茶几上有杯水,伸手拿过来喝了一口。
“那是早上我喝过的水……”她小声提醒。
“嗯。”他又喝了一口,“我渴。”
轻舟挠了挠额头,去厨房重新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他,“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他接了杯子,忽然又不喝了,只拿在手里,目光直视着她点了下头。
“我是不是喝醉了?”轻舟心里迟疑。
“我以为你会贯彻始终——”陆衍谌颇意外地看了过去,“一直坚称自己很清醒,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