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宜心知饭菜是不合他的口味,没说什么,慈爱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孙女,笑容温婉。
三人话都少,并没有什么言语交流,所有的情绪传达全靠眼神。
靳哲阳也是见到陆定宜,才深切体会到,祁之乐身上恬淡温润的气质从何而来。
祖孙二人并肩而坐,远远望去像一副优雅的水墨画,极大触动着他。
他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以“担心祁之乐刚回来不适应”为借口。
祁之乐简直无语,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不适应?
要说不适应,也是他呀,因为甜味的包子甜味的面条甜味的炒菜……哼哼唧唧吐槽好些天了。
祁之乐开课后,也渐渐忙了起来,顾不上他,她担心饮食不习惯,他身体会不适应,赶他回洛阳。
靳哲阳充耳不闻,被赶急了,就用被子蒙着两人,一边动手动脚,一边哄骗,明天再说。
明天复明天,他不仅没走,还在苏大的旁边租了一个小公寓,把自己行李从宾馆搬到公寓,又连哄带骗地把祁之乐的行李从宿舍也搬了过去,如此,开始了他陪伴女友学习深造的同居生活。
祁之乐耍赖赖不过他,说理没有他巧言令色的本领,踢他一脚泄了愤,随他去了。
天气渐渐回暖,靳哲阳开始调整他这么多年日夜颠倒的作息,每天五点半起床,跑步去找陆定宜,陪老人家沿着小桥流水遛个弯,再陪她在早餐店吃了早饭,然后七点半赶回家,送祁之乐去上学。
一天,他出于好奇,同她一起上了一节语言学的课程,课程伊始,老教授在讲台一阵叽里呱啦,他在座位上,很配合地开始哈切连天,根本坐不住,煎熬到课间休息,果断丢下祁之乐跑去篮球场打篮球了。
很快,他结识了各科各院的老师,学生,以及部分校外人士。
每天都有人约他打篮球,他还跟着一位体育学院的老师练习网球和橄榄球。
生活地丰富多彩,心态放松,人仿佛一下回到了青春年少。
反观祁之乐,每天扛着20斤的文献穿梭各个教室,晚上还要熬夜写论文,苦逼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