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不识好歹!”
套裙被翻至腰上,聂今拼命挣扎,醉汉愈发兴奋起来。高跟鞋脱落,她用鞋跟对准醉汉面部狠狠刺下去。
醉汉大声惨叫。这里恰巧有个专供工人出入的小门,此时小门内探出半个人身,嘴里叼着烟尾,手里还捏着一把扑克牌。
“谁在那里?阻老子发财!别跑!“
他甩了牌去追仓皇逃窜的匪徒,徒劳而返。回来时,那女人业已不见。
聂今回到家里,惊魂甫定,立刻打电话给智晓亮。
“你到家了?”
“嗯。”
“早点睡。”
“小智!”她唤他之前亲昵的名字,“我刚才从南门回来。还记不记得,当年你骑车送我回家,一直走这条路。有一次,我坐在后座上,琴谱洒了……”
“我记得。你跳下去捡,我竟然没有察觉,骑着车直往前冲,你在后面边追边叫:‘小智!我掉了!小智!琴谱掉了!哈,说琴谱掉了你才回头!’”
智晓亮淡淡道来,聂今大恸,捂住电话听筒。
良久,她才强笑道:“智晓亮,我们好像并没有正式说过分手。如此良辰美景,你可否正式说一次。这样一来,即便你去追罗宋宋,我也心服口服。”
智晓亮不知她为何如此执拗,但又何尝不是击中了他的心事?
他心底从未如此雪亮过。
“聂今,我们分手。”
聂今猛然挂断电话。她伸手去摘耳环,突感后背拉痛,手一抹全是血。
生理上的疼痛战胜了心理;她赶紧致电聂未——这时候才觉得有个做医生的哥哥真是天赐。
聂未喂了一声,将背景里医院特有的诡寂拉得特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