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干什么?”
“洗衣、做饭。我什么家务都会做。”
孟泽吸一口烟:“哦。”他转身。
“老板。”女人追上来,着急地说,“我还能做别的。”
孟泽停下,还是那个字:“哦。”
女人见他年纪轻轻,问:“老板,你成年了吗?”
“我二十三。”
“我二十六,比你大三岁。”
正巧,刘姨过来拿中药,听着这话,又见二人生得漂亮,说:“女大三,抱金砖。”
女人一脸尴尬。她的年纪比孟泽大,但她的表现却比他青涩。
孟泽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诺。我妈生病急用钱。老板,真的……”她压了压声音,咬牙说,“只要有钱,我什么都能做。”
“留个联系方式。”孟泽才想起来,他的手机还在喷泉池,“你报你的手机号吧。”
“我问药店老板拿张纸。”
“不用,你说就行。”他的脾气时好时坏,记忆力却不曾衰退。
杜诺报出号码。
孟泽点头:“我记住了,有需要找你。”
*
谢山河的“幸福论”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孟泽回到家,服了药,镇静下来,收敛情绪。再一琢磨,忽然觉得谢大哥很有一番见地。
只是,道理归道理,骨头又隐隐作痛。
孟泽一回到家就捏住玄关处的大红发饰。
什么“图个吉利”,李明澜讲的全是胡话。
他也是,荒唐地去学她的封建迷信。
他扯掉红绳。
长长的绳子在他的手腕缠了缠,就溜走了。
和当年卸下全家福时一样,孟泽收拾着李明澜曾经留下的一切,连同把小猪烟灰缸都丢到了储物箱。
他有了一个和外公一样的习惯,用储物箱装载回忆,然后永久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