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嘶”了一声,低头看去。
应洵在给她腰侧的淤青上药,他低垂着头,指腹沾着药在时岁的腹部一圈一圈地打转。
那天晚上首席也在执行任务,他赶到时那里就只剩下流着血不知发什么呆的朝暮。
应洵:“抱歉,忍一下。”
血族失控时留下的掐痕范围不大,但看颜色还是有些恐怖,应洵缓慢地将药涂上,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仰起头看时岁。
“那天的事,可以和我说吗?”
时岁本来在想时年变成了代行者的事,被应洵的这一句话吸引。
他不放心时岁,今晚要和她一起去训练营巡逻,所以现在穿的是制服,那些绑带勾勒出极佳的身材。
好像栓好了链子的乖乖小狗。
这个有些冒犯的想法被时岁迅速驱赶出大脑,她简单讲述了当天的状况。
在说到时年的事时,时岁稍微犹豫了一秒——猎人协会没有通告,那□□暮没有发现楼上的动静。
但就是这一秒的犹豫让应洵捕捉到了。
应洵抿了抿唇,他垂下眼帘,竭力掩饰语气中的失落:“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告诉我。”
时岁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败下阵来,她把遇到三个代行者的事情一并说了。
应洵注视着少女的表情。
在成为猎人以后,大概是对协会没什么信任,时岁的情绪好像一直都隐藏的很好。
不过在说到弟弟时年时,她的情绪会更外漏一些——应洵知道他们姐弟的关系很好。
时岁捏了捏眉心:“……他之前是去杀始祖么?”
应洵摇头:“具体任务我不清楚,但任务目标是亲王及以上。”
时岁:……
弟啊,怎么能这么莽?
应洵:“你不打算继续和夜莺家系的协议?”
“先合作着呗,就是我在想……”时岁慢吞吞说,“如果夜莺得到了那些东西可以见到始祖,那为什么我不自己去?”
代行者必然获得了大量的始祖的血液,不论是被吸空血还是流空血液,肯定免不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