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来在担心。
一种微妙的情绪,像是气泡水瓶子里从底部升上来的气泡,浮到水面上后炸开,晕乎乎的感觉。
血族是极其贪婪的种族。
时年注视着时岁,那些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满,把胸口那颗不会跳动的心脏撑得鼓鼓囊囊。
他喜欢这种感觉。
时岁压了压心头的情绪,她继续看向时年,问道:“这次来想和我说什么?再吸一次血吗?”
“什么都没有,时岁,我只是来见你。”
他叫了很多次自己的名字,时岁想,明明以前一直是叫姐姐。因为变成了血族,所以对以前熟悉的人的称呼也有了变化吗?
时岁不清楚,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些代行者侵入伊莱学院,怎么看都像是不安好心,有必要询问清楚。
时岁问:“告诉我,这次始祖想让你们做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啪。”
很清脆的一声响,压抑的情绪在瞬间爆发出来,这一巴掌甚至让时岁的掌心隐隐约约作痛。
时年侧过头,白皙的脸迅速红肿了起来,悬在下巴上的白色口罩摇摇欲坠,他像是被扣掉了电池的机器,所有动作都停滞了。
“隐瞒很有意思吗?”
“之前也是这样的说法,明明知道要发生、发生过什么,但还是要和我打哑谜是吗?”
时岁说:“如果什么都是马上就会知道,你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有点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放下手后指尖还有些颤抖。
时年侧着脸半天没有说话,只有手还握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