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令一听,离别之愁倒是少了些:“倒也是,上河镇还未有新县令,到时候文书也需有人传达,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赵梦成自然笑着应下。
黄县令是千万个放不下的,还说:“我能升官也是多亏了你,没想到时隔一年,陛下还能因为那万福金箔想起本官来。”
当时只为了省钱,倒是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顿了顿,他又提起朝廷的情况:“陛下往各地派遣使者,名义是犒赏,实则是打压,恐怕此举不但无效,反倒是会自食苦果。”
一想到这件事黄县令就叹息:“太傅一死,再也无人能劝解陛下。”
赵梦成只能劝解,身为朝廷状元郎出身,黄县令依旧对皇帝还抱有期待,即使与丰州营来往甚密,却无反心。
可赵梦成却知道,这是一条必然之路。
“我走之后,上河镇就交给你了。”黄县令最后说道,“民兵还得多练练,若是县衙能拿出银钱来,人数再添加一些也无妨。”
他伸手拍了拍赵梦成的肩头,暗示道:“总归本官是知州,能为之描补。”
赵梦成笑着答应,暗道看来黄县令对皇帝的期待也极其有限。
暴雨过后,天气迅速凉快下来,上河镇很快便迎来了这一年的秋收。
连续两个月的暴晒到底是影响了收成,幸好上河镇应对极快,收成还能赶上实施丰产法之前。
赵梦成跟着忙活起来,他是农事官,一头负责统筹,还得负责安排,一时忙得分身乏术。
赵椿几个主动停课回家帮忙。
赵椿拍着胸脯说:“爹,你只管去忙,咱家的地交给我们。”
赵梦成就真的交给了他们,甩手不管了。
赵家如今有十亩地,都是赵梦成有余钱之后购买的,这些地连成一片都种了稻子,赵梦成考虑到自己人的大度量,打算收割后都留着存起来。
十亩地,光靠四个孩子自然不行,赵梦成提前请了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