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馨连忙一一记下来。
上河镇外已经忙忙碌碌起来,镇上县衙却空闲的很。
“县丞大人,赵梦成那边把人拦在了五里之外,咱们真的不管不问吗?”
县丞慢悠悠的喝着茶,笑着说道:“我问你,难民有没有到上河镇?”
“自然是没有,人都被拦在外头了。”
“这就对了。”县丞一摊手,“人都没到我上河镇,那我何必操心思,再说了,丰州营来人直接去找了赵梦成,那这就是他的事情,跟我们无关。”
“可是长此以往,上河镇人人都只知赵梦成,无人知道县丞您了。”
县丞却不以为意:“老夫都这把年纪了,只想享享清福,再说了,赵梦成再厉害,他也没有功名,又不能取而代之当县丞,我何必担心。”
他看得明白的很,黄知州看重赵梦成,丰州营也看重赵梦成,谁都知道他们有干系,香皂生意明摆着呢。
既然如此,他何必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赵梦成挡在前面,他大可以悠哉悠哉过日子。
再说了,他要伸手去管,那就得拿钱拿粮食,这钱粮从哪里来,还不得从县衙出。
黄知州一走,上河镇县衙就远没有以前宽裕,县丞可舍不得出大血。
转念一想,县丞慢悠悠的说:“你啊,别太着急,先派人通知下去,让各家各户老实一些,非必要不要出城门,免得撞上难民。”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下属心底叹气,眼看县衙都要被架空了,每天只管着鸡毛蒜皮的事情,可上面的县丞胸无大志,下面的衙役又跟赵梦成穿一条裤子,他就算有心也实在是无力。
上河镇百姓知道有数千难民过来,倒是慌乱了一瞬。
但是很快,他们便知道赵梦成与民兵营出面,将人拦在了五里之外,设置路障不许他们进城,顿时又安心起来。
家里有民兵的人家,忍不住一次次追问:“难民真的不会进城吧,我听说有些难民凶悍的很,是会打家劫舍的。”
民兵被追问的没办法,只得保证:“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们老大,有他在,咱上河镇就乱不了。”
家人们一听,顿时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