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医馆要下面送学子上来学习,能被选上来的,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家中都是乡镇的大族人家,更底层的百姓,连知道这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尽管谢继宁叮嘱差役要传话给百姓,但是谢继宁自己都知道这是做不到的事情能传到村里的大族,就已经是传话到下面了,毕竟平时政令都是传给里正里甲或者乡绅。
“时间长了就好了,我就不信,凭借咱们,这宁州还拿不下了。”文景逸斩金截铁的保证。
“我来这宁州之后,一直很着急,索性没有因为着急出什么问题,就算这么着急,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急是急不来的,治大国如烹小鲜,需要小火慢炖,你先坐下喝杯茶吧!”文景逸将泡出的热茶递给谢继宁,谢继宁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文大哥,再来一杯。”
“好,咱们好久没有休息,听着这雨声,咱们偷得浮生半日闲。”
清晨,谢继宁刚刚起床,就接到下面的人来报,在福鼎县和寿宁县的交界寿宁方向的十里坪,因为河道堵塞,加上暴雨,发生了洪灾。
“人员伤亡怎么样,有多少人牵连,去禀报你们大人了没有。”
来禀报的人是驿站的小吏富大强,在寿宁和福鼎县的中间的驿站当值日,他的家正是受灾的地方,因为悲伤害怕,加上冒着小雨赶来报信,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大人,十里坪在寿宁的边界上,离县城有上百里远,县衙门不知道这事情,这两天雨下得太大了,属下昨天半夜就发现不对,奈何这雨太大,属下也没有办法,今天天不亮,河水就冲垮了十里坪。”
“你先喝杯热茶,然后和本官说,十里坪有多少人家,洪水牵扯的有几个村子,多少人,本官好带人下去。”
“十里坪有六大姓,还有很多杂姓的人家,我不知道牵扯多少人,好像都被淹了,雨下得太大了,河水太多了,好多家都被淹了,我家的房子都看不到了,我的家没有了。”
富大强捧着杯子,坐在凳子一边回忆,上一边哭,整个人都陷入恐慌中,显然他看到的场景太过危险。
谢继宁见问人问不出什么来了,就干脆的下令道:“汤捕快,你点上人马,准备和我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