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此记住了那个同桌好多年,记住了那一点微弱的,像是幼苗破土般的好感。
男友又凑过来动手动脚,嘴里喋喋不休地评判起了什么车开窗兜风最帅最爽。
“到时候你不是有公积金吗?等我们结婚了用公积金贷款买辆好车吧,买个有挡板的……”他怪笑几声,“反正公积金不买房放着也没用,车买的好一点,我们全家都享受。”
云泥之别。
女人忽然冷下了表情,把黏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把推开,冷淡道:“你想太远了吧,我可从没想过跟你结婚。”
两人在吵起来之前林琅意开到了目的地,随着两声震天响的关门声,原楚聿终于开了金口:
“我可以再要一颗糖吗?”
林琅意将车速放慢,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将糖盒递过去:“原先生,要不您坐后座?”
她的眼睛直视着前方路况,感知到自己手腕处被一触即分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细微的痒像是一滴墨汁坠入水中缓缓扩散。
她下意识抖了下手,糖盒发出一点滚珠碰撞的响声,原楚聿取走了一颗。
锡箔纸窸窸窣窣地剥开,他将糖含入口中:“我只比你大了不到四岁,我们互称名字吧。”
他并没有坐到后面去的打算,一直不嫌累地远离车窗往她那边侧身,支闲颐颐地撑着下颌。
车上只剩两人,这样的境况似乎让他觉得舒适自在,一点也瞧不出晕车的迹象,反而颇有兴致。
他问:“怎么还接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