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述沉寂地看着她,缄默不语。
林琅意知道他认死理的脾气,退一步:“或者,我记得那个公司在国,能否帮我牵个线去参观一下?”
他还是不说话,就那样沉沉地看着她。
林琅意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试探:“难道说,你不能主导?这事是不是跟你说不算。”
也有道理啊,边述确实是学神,可也不是无敌,很有可能是教授带着他做的项目,所以他一个人做不了主。
林琅意不愿放弃,继续问:“或者,我能不能跟汉弗莱教授聊一聊?我准备了一些应山湖的资料,想试试能不能打动——”
“你不用问教授。”边述忽然开口,平静道,“教授对我们都很和蔼,并不会指定我们的研究方向,所以当初我提出这个方向时,教授只是认可并对我的研究进行了细心指导,至于成果,更是从头到尾没有要占为己有的意思,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说:“所以我可以做主。”
林琅意眼睛都亮了,梨涡一现,双手扒上床边的扶栏,探过身去:“那——”
他看着她,轻声问:“那你是不是也需要尝试打动我?”
一旁传来一声轻嗤,原楚聿明明手上干净整洁,却依旧抽了两张纸巾前前后后细致地擦了擦手,随即将纸团生硬地丢进垃圾桶。
边述根本没有打算分出心神去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只直直地盯着林琅意,不肯放过她任何一点的面部表情变化。
“好,我要如何打动你?你想听哪些方面?”林琅意坐直身体,认真得好像每周去导师办公室开例会,严阵以待。
“我想听的……”他转向原楚聿,迎着对方深沉如墨的眼眸,缓缓道,“不能有其他人在场,麻烦请无关人等——”
他比了个送客的手势,连在手背上的输液管在空中摇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