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上位多时,他已经习惯发号施令。工作上的安排,也是下发必达。可能很少因为这点“小事”反复进行商榷。
杭助理眼见着他眼眸转冷,扯松点领带,冷声问:“一定要跟他们合作?”
与会人员以为他在谈公事,都各自低头准备起自己的资料来。
“是。”
她的态度跟昨晚一样,没有任何动摇的余地。
容隐将手中的钢笔一头抵住桌面,长指的骨节突出,神色冷得吓人:“是合作重要,还是他重要?”
是因为跟实验室的合作不能结束,还是因为对方是随珩?
离容隐最近的一位高管霎时停住了翻阅文件的动作,下意识看向容隐。
为什么有种感觉,容总好像不是在谈公事?
但想了想,又觉得应该是他的错觉。
对比起来,舒清晚的眉眼冷静,“我只是在谈公事。”
他不为所动,“这场投资金额,不足以比得上你们两边的合作是么?”
舒清晚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然分明。
这么大一笔数额的投资,足以解除n
ight新项目所会遇到的所有资金难题,但在两者之间,她会选择继续跟随珩的合作。
容隐的下颌微紧,怒火在升腾。
他说得没错,她对他确实够狠,也够偏心。
可她并不准备改变。
重逢之后,如果不是他固执强求,他们应该早就没有交集。
而现在的局面,像是对于他当年高傲的报应。
他是会弯腰。
可她不一定会接受。
这场通话很不愉快地结束,容隐示意会议继续。
会议氛围本就不轻松,但感觉好像更加严峻。
等会议结束后,杭助理询问那笔投资还要不要继续。
容隐拧眉,道:“先按下。”
杭助理不敢多问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