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好几天,她其实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容隐锁住了她的目光,“有朋友送了一点私人酒庄的酒过来。”
言外之意,这与他们的离开无关。
这才三日而已。
他扣住她的手,嗓音薄而淡:“没有这么快。”
连声线都溢出危险。
她的眸光轻一颤。
现代社会,有谁能往深山里一待就是多长时间的?
他倒是在这里坐得很稳。也不知道习惯了纸醉金迷的都市的容先生,怎么会习惯猝然安静下去的深山?
舒清晚不主动去挑动他某根危险的神经,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思也不在那。听见不是,她也就收回了注意力。
她低下头,手指收拢,握住他的
一根手指。
“容隐……”
容隐低眸扫过她的手。
她想问,这些年,他曾去看过她多少次?
他跟她说会弯腰,原来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而是远在更早之前。
她以为他会很洒脱。
在她眼里,他这样的人,就该永远在高处。坦荡从容、一切顺意。
——而不是,北城到纽约的上百次飞行。
有些话,他真的从来不会说。
他们也都不了解他。
人人只道容先生的薄情……
她艰涩地空咽了下。
那句话到了喉口,又缓慢地咽了下去。在他等她后文时,她转而问说:“谁送的酒?我认识吗?”
她认识他身边的很多人。他亲自带着她认识、梳理过很多关系网。
“黎城傅家。你应该不认识。”
容隐微顿。在想着,那两位的喜事是不是将近了?
将那身旗袍和那套首饰拿出来后,他还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