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拿起那支步摇,流苏随着动作而轻晃。
工艺很精巧,要是配秀禾服会很漂亮。
——她的秀禾也是另外定制,采取的就是苏绣,前阵子刚派人从苏州取回来。
她打开其它的盒子,也都是各种首饰。
舒清晚忽然想起他上次在她家为她梳头发时拿起的那支随珩送的簪子。
某人表面上看过来云淡风轻,实际上私底下暗搓搓地命人去制造准备了更多,直接全都送来。
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会儿,只让阿姨放梳妆台上。
她那本来就装满了各种首饰的梳妆台,又给加了满满当当的一堆进去。
一场婚礼而已,准备的东西太多,有很多都用不上。舒清晚觉得这些起码得三场婚礼才能用个遍。
可她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掠过,不敢说出口。待会他还要捉住她追问,是想要哪三个新郎。
她心情极好,放下刚才在检查的东西,下楼去吃妈妈做的甜汤。
林稷年这几天也在家,原本有一个推不开的出差,但他舍不得闺女,直接派了林桉过去。
整个林家都在准备嫁女。
不是寻常小事,于他们而言,十分隆重。
覃漪之前在准备宾客名单的时候问过她要不要宴请舒父和舒母。舒清晚摇头拒绝了。她不是舒家的女儿,也不用他们为她准备的嫁妆了。
覃漪会问,其实只是拿捏不准他们在女儿心里的地位。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刚相认的时候,晚晚还单独回去找过舒母。
这几年,也不知道孩子心里还放不放得下。
万一晚晚想请,她就派人去接。
若是问她自己的意思的话,覃漪当然是不想的。派人去接的时候,心里也会难免酸涩下。
但舒清晚拒绝了,覃漪的那点酸涩顷刻间消失。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高兴都溢于言表。
舒清晚笑了笑,伸手抱了下她。
这几年,他们给了她过于全面的贴心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