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
林晋慎一只手掌着她的肩膀,他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水柱哗啦溜出来,他回头:“现在呢?”
陆宜:“…………”
水流的声音仿佛是盗铃时的掩耳,但好在也缓解一部分的不适,她吸了吸鼻子,林晋慎递过纸巾。
“好了吗?”他问。
陆宜再次点头,眼圈还是红的,眼里仍然湿润。
林晋慎道:“这也没什么不是吗?待会有需求就叫我,不要因为难为情忍着。”
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他们是夫妻。
理应就是亲密无间的。
他望着她的目光诚挚认真。
“哦。”
“那麻烦你现在转个身,我要提裤子。”陆宜声音很轻很轻的说,就像护着那颗岌岌可危快要碎掉的心脏。
林晋慎哑然失笑,说好。
哭过一场后,陆宜的情绪要好得多,她配合地下床走动,虽然步履缓慢,但到下午时痛感已经渐渐消失,她解开病号服,伤口的位置贴着纱布,倒真挺像是勋章。
她已经能进食,但仍然是流食为主,她只能喝小米粥。
林晋慎也陪着她一块吃,一碗粥慢条斯理地喝着,反正他进食也只是像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所以吃什么,都差不多。
吃完饭,他还有工作,而陆宜手术的事情也瞒不住,老老实实告诉徐女士。
徐女士在电话里生气:“这种情况为什么不跟我们打电话,什么叫没问题,没问题会动手术。”
“现在,把地址病房发过来。”
“你这样,就是不把我跟你爸放在心里,我们马上就过来。”
“……”
徐女士一着急,就开始飙方言,杀伤力是普通话的两倍。
陆宜将手机拿开一些,等徐女士骂完后挂掉电话,她叹口气,待会要迎接自己妈妈的怒火了。
林晋慎问:“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