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妈妈流了好多血。】
【爸爸也是,我好怕!】
【我躲起来了,我很没用。】
小墨很自责、很羞愧,不敢面对顾少歧。
夏木繁看出了小墨的心思,并没有催促,而是守在鱼缸旁,等着它慢慢平复心情。
顾少歧看她没有再说话,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真听得懂草龟说话,还是小孩子心性说着玩玩。
夏木繁一直没有吭声,顾少歧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客厅,坐在单人沙发,垂眸看着茶几一角发呆。
周炜紧张地看着顾少歧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咱们要不要回去?”
顾少歧没有说话。
周炜不敢再问,只能继续呆坐着。
阳台上的夏木繁却一直竖起耳朵倾听着鱼缸里的动静。
草龟小墨看顾少歧离开,负疚感渐消,再一次恢复话痨本质。
【对了,这姑娘听得懂我的话。】
【我跟你说,你赶紧去把那个坏人抓起来!】
【他是用钥匙开的门,走的时候才故意撬坏。】
【他戴口罩,眼角有道三角形的疤。】
在小墨的讲述里,整个案发过程渐渐清晰。
凶手是个年轻人,步履轻盈、步伐间带着杀伐之气,戴棒球帽、白色手套,背双肩背包,准备充分。
他用钥匙开门,似猫一般,卧室里睡觉的夫妻俩根本没有察觉。
他从容从背包里取出凶器,左手拿小锤、右手执匕首,站在客厅中央,轻声喊了一句:“妈。”
年轻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乍一听有点像顾少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