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祝心音解释这钱是如何来的倒是不难,难点在于, 若是叫祝心音知道了这笔钱,之后的支取她肯定也要过问,必然没有现在这么自由。
只是,明屹实在想不大通哭气包的重重顾虑究竟是从何而来。
在他看来, 钱就放在这里, 要用的时候直接拿不就行了?
乔皙下意识便否决了他这个说法:“不行!会被没收——”
话未说完, 乔皙自己倒是先愣了愣。
……然后便尴尬了起来。
其实还是之前在大伯家借住时,那时有一个爸爸的老战友来西京,顺便来学校看她。
虽然没有像明伯伯这样直接将她接到了身边来,可那个叔叔也是很好的人了。
他请了乔皙在外面的饭店吃午饭,叮嘱她要好好学习,临告别时还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好好吃饭,别亏待自己。
只是后来大伯母在她书包里发现了这些钱,非要说这钱是她从自己房间里偷拿的。
乔皙长到这么大,何曾受过那样的污蔑,当场便梗着脖子同大伯母吵了起来。
那时表姐在旁边帮了一句腔,说表哥今天回过一趟家,兴许是他拿的也说不定。
可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引得大伯母当场甩了表姐一耳光,厉声痛骂她胳膊肘往外拐。
自此之后乔皙便明白了,有些人的恶意,其实并非因为隔阂和误会,就是纯粹的恶意罢了。
一旁的明屹听见她说到半截的话 ,倒是一时间愣住了。
好在他脑袋转得快,平时的不通人情世故,只不过是懒得想,如今见哭气包这样,他略想一想便明白了。
他在买狗东西的时候同她的那些亲戚打过交道,虽然仅此一面,但也足够他了解对方的为人。
明屹的语气也微微沉了下来:“他们对你很不好,是不是?”
乔皙轻轻摇了摇头。
那时她吃得饱穿得暖,还有书可念,说不上是很不好。
可她得到的也仅限于此,因此也绝说不上好。
这个话题聊得令人心情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