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诚松了口气,可事情还是尴尬的,他的手机皮夹和房卡都在桌上好好摆着,该有的东西一件没少,身上的体恤牛仔裤也好好的,只是鞋脱了而已。
“对不起,让你这么尴尬。”蒋诚迅速穿上鞋,拿起他的东西,回眸看了眼凌乱的床,僵硬地说,“让酒店给你换床单吧,今天还要睡一晚的。”
郑莉音也站了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衣裙,垂着眼帘:“我自己会弄好,蒋总放心。”
蒋诚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他这么多年在外出差,从来都没喝断片过,而且他们又不是做销售的,喝什么酒呢。昨晚是客户这边带他们去玩,也是想为了这次的误会让他们师动众而陪个不是,蒋诚觉得没必要拂面子,就去了。
谁想道……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和另一个女人独处一室一个晚上,而他什么记忆都没了,他懊恼得要死,怎么对得起然然。
“我先过去了。”蒋诚匆匆走出门,开门关门,又开门关门,他们分开了,隔着两道门,面对面地分开了。
郑莉音彷徨不安的神情消失了,从嘴角扬起绚烂的笑容,转了个圈跳到床上去,床单被套之间还留存着蒋诚身上的气息,她小心地贴着它们闻了闻。
昨晚服务员根本没说那些话,蒋诚一倒下,她就表示这是她的丈夫,请服务员帮忙把人送进房间。看着熟睡的蒋诚,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可惜吃了安眠药的人除了睡什么都不能做,她一个人做多没意思。
让他愧疚,让他对自己抱歉,让他看到自己就心虚,下一次,就该是她对蒋诚表白,去告诉她,自己喜欢他。
郑莉音的手,缓缓摸过床单,暖暖的,是蒋诚的体温。
杭州是大晴天,三人睡到自然醒,连欢欢都破天荒地睡得好踏实,清歌一面给女儿换尿布喂奶,一面说:“平时双休日都是被女儿打醒的,今天她怎么睡得这么好。”
一然饶有兴趣地在边上看着干女儿:“在陌生地方害怕吧,害怕了就会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