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川又带着一然去找清歌和可欣道别,清歌也打算回家了,可欣则要再玩一会儿。他为清歌叫了车,把清歌送走后,因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等车来,坐定了白纪川才问:“回哪里?”
一然已经被大衣围巾裹得严严实实了,很轻声地说:“回自己家。”她刚才对着闺蜜们说的,也是爸妈家和自己家,白纪川的家在她的定义里,已经是自己的家。
见男人看着自己,像是在确认信息,一然猜到他的心思,别过脸:“你说的,不是你家,是我们的家。”
“现在十点二十分,我们都来不及了。”白纪川微微一笑,告诉师傅地址,车子开了后,他握着一然的手,在掌心轻轻拍,拍下一然的心就颤一下,好在后来白纪川和司机师傅聊上了,气氛没那么尴尬。
赶回浦东,已经快十一点了,一然进门看着墙上的挂钟,白纪川慢条斯理地拖着鞋子:“我也晚了。”
“如果没遇见我,你会准时回来吗?”一然问。
“不会。”白先生很坦率。
一然立刻硬气起来:“哦,不是说,也是对你自己的约束吗?”
白纪川笑意浓浓:“规矩是规矩,人是活的,我们现在不是扯平了吗?”
“不行,把话说清楚。”一然坚持,“我心里真的很有负担,从来没被人约束过,真的,我都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我又想试试看,能不能适应,又觉得很讨厌,特别想故意打破约定。我们这样下去,会吵架的,生活不合拍了不是吗?”
白纪川好脾气地说:“我只是想,我们都要记着家里还有人在等,工作应酬很容易就成为借口和习惯,我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毫无约束,但是现在我有了家,其实正经工作都不是在这种场合上谈的,大家都是给自己一个借口泡在外面,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要为了你回家。”
一然仔细听着,就怕自己上了白纪川的套,可是听着听着,就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