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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很认真地听着,听到蒋诚说是他先提出离婚时,看见了他眼中聚集的悲伤和后悔,但是这种感觉,随着后事的叙述,又变得平淡了。

蒋诚平静地说:“我和陆一然的感情,都过去了,就算现在讲得清楚,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何况根本说不清楚。但是,我妈妈是个很难缠的人,自私至极歇斯底里,我和陆一然的分离,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她。我不打算将来的生活和我妈再有什么瓜葛,不论是一个人过两个人过,还是三个人,都和她没关系。说难听的,就是断绝往来了。”

傅瑶惊愕地看着蒋诚,蒋诚却淡淡地说:“要她改很难,我不想再用余下来的人生去做赌注,赌她会改,毕竟接下来愿意和我共度人生的另一半,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我又凭什么要人家付出。当然,我会赡养他们,不会不管他们的死活,但是从今往后我的生活,我的死活,和他们毫无关系。我租你家房子她不知道,我把房子买在这里她也不知道,也许她可能会有一天想办法找到,可是我警告过她,如果她敢来找我敢骚扰我的生活,我就会彻底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所以,跟着我,可能会搬几次家,甚至移民到国外。”

“移民?”

“是的。”蒋诚说,“曾经陆一然对我说,大不了移民,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怎么能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呢,现在我才明白,当时的她是多在乎我们的感情,而我却把很多乱七八糟的事看得很重,工作啊父母啊,都不能舍弃,唯独她和我的感情,是必须担当的忍让的,你说可笑吗?”

傅瑶垂首道:“你和陆小姐,真的是相爱着分手的?”

蒋诚笑道:“从提出离婚到正式办手续,短短一个礼拜,没有争执没有翻脸,只有站在民政局门口的互相祝福和叮咛。但离婚后,她说她等了我几个月,而那几个月,我还很可笑地在各种事情中取舍不定,后来那个男人出现了,把我彻彻底底从她心里赶走了,现在她爱的人叫白纪川,而我……”

傅瑶目光颤颤地看着她,蒋诚微微一笑:“我也好像,有了喜欢的人。”

“是我吗?”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吧。”看着男人腹黑的笑容,傅瑶的心已经被撩-拨到天上去了。

蒋诚正经地说:“我该讲的话,都讲完了,你要考虑好,我不仅仅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叔,我身上还有很多故事很多无奈,我并不需要谁来和我共同背负,但它们确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