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因为要上学,住在这里方便,姑姑陪着她住在这里,不过她们二人的开销,姑姑说每月会贴补给其兄嫂。
程殊毕竟没有从十月怀胎到日日夜夜的拉扯里体会一个母亲的辛劳,即便她物质无忧地娇惯着程西,很多不以为然间,她没有看到程西的局促。
譬如这晚饭桌上,爷爷与舅舅、舅妈先吃过了,程若航与纪东行今天有场球赛才晚归了,郭颂心临时炒了几个素菜,纪东行饿得很,一盘菜几筷子就被他夹没了。
程若航喝了一碗汤后迟迟不动筷子,郭颂心问儿子,“怎么不吃?”
某人挑眉,“我吃什么啊!”说着,拿目光追桌上一个饿死鬼。
程西那是第一次见识到程若航的嘴叼,他怪纪东行把素菜吃光了,他对着全是油荤的碗碟全然下不了筷子,而对面的程西就着一条椒盐煎面的秋刀鱼吃下了一碗白米饭,她静声敛气地准备搁下筷子的时候,程若航喊了她一声,“喂!”
程西迎脸望他,他冲程西努努嘴,示意他手边的一条没有动筷子的秋刀鱼。
塞满胃也渐渐恢复了些人性的纪东行这才有空认真看程家这个收养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程西,东西的西。”程若航答。
原来他知道她叫什么,程西刚才很想回他,我不叫喂。
“你说程殊是怎么想的?”纪东行瞧着程西的眼神,像是瞧一个未知属性的生物一样。
“她怎么想的,你来问我干什么?”程若航怼纪东行,“吃不吃?”话题又回到要给程西的这条鱼上。
程西摇摇头。
“她不吃我吃。”纪东行还没饱,“郭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是我妈的手艺越来越好,是你的脸皮越来越厚。”程若航眼见着纪东行端走了那盘鱼,一副懒得理你们的作派,起身就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