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纪东行跃起身来,靠着沙发上看腕表,“年素是更年期伴随间接性失忆症了嘛,车子即便少了一个轮子,也该爬过来了,你确定你打电话是年素接的,不是她那个八十岁见谁都喊长坤的姥姥接的?”
“长坤是谁?”
“是年素的姥爷,也就是她姥姥时常挂在嘴上的死鬼。”
“……”
嗯,看来二爷想打岔,这个悲伤的话题,就此翻篇了。
没成想,他接着喝柠檬水的时候,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说今天他们俩谈的事,谁都不可以告诉,不可以告诉程殊,也不可以告诉程若航。
这些年,纪东行即便对着程若航也很少讲这些心事,他说程若航那家伙太正经,正经得没什么意思。
程西答应纪东行的诉求,她本来也没想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姑姑。
“搞不懂,你为什么喜欢他这样的?”
嗯。
嗯?!二爷刚才说了什么?
程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不敢让他再重复一遍。
“看什么看,你敢说你不喜欢程若航?”
啊啊啊啊啊……
程西炸毛了。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嘛?那为什么次次搬出程若航,你就屡试不爽地认乖呢。”
“他是我哥。”
“是吗?”
纪东行一身酒气,勾勾唇角,若有所思地望着程西,那气场乖张得很。
他像是在反问程西的正名,又好像在问她,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程西西,我奉劝你一句哦,别把太多的心思放在程若航身上,别说他不能回应你些什么,即便能,那也是要把程家弄得个天翻地覆,不仅程殊跟着遭责难,没准程若航的前途也得赔进去,你舅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比我清楚,真有那一天,绝对活剥生吃了你。”
“换句话说,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程殊,明白嘛?”纪东行很是肃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