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泠那次托程若航找纪东行电影首映式的票,肖师兄也知晓,事后时小姐也借着路过市立医院的名头,趁着午休的时间来看望程若航,说找时间给她个还人情的机会请他吃饭,程若航也拿工作搪塞回去了。
搁一般性情的男人这里,人家时小姐已经算是走出了九十九步,可惜程若航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二般。
克己复礼得很,着实的没情趣。
肖师兄说,程若航与那个时小姐不合适:时小姐即便为爱情已经很有勇气了,可是她太端庄太nice太周全,偏偏程若航也太正经。
这两个太正经的人,连生意都未必做得成,更何况感情。
一个愿打没用,得另一个愿挨才是真情趣。感情犯贱得很,自私自利且无迹可寻。
程若航没心情听肖公子在这传道受业,也没时间答应他的开黑,表示家里也有卯喊着他去点。
程若航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偏偏让肖师兄听出些端倪,二人一道进电梯下楼的时候,肖师兄几番揶揄他的口气,“我知道谁最合你心意?”
某人依旧不动声色。
“这两天惹你不痛快的那个人。”
某人眉心稍稍一动。
“……”
“……”
“谁?”肖师兄等着程若航自乱阵脚,偏偏后者始终没破功。他临门前就差一脚,结果突然站定,彷徨且无知地问程若航,这倒是让后者松了口气。
郭颂心一早就打电话给程若航,纪叔回国之前,她就订好了一个包厢,本来是想着回请一下纪家父子,没成想纪叔平安夜这天有圈内应酬,郭颂心的意思,一家人也许久没在外面聚过餐了,就没把预定的那个包厢推掉,她让程若航结束了手里的工作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