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父辈满口的生意经,股票、基金,程若航一样都不感兴趣,几次被时父点名喊他举杯,程若航也拿开车挡回去了,郭颂心似乎见不惯他这样不会变通的固执,训斥他,“叫个代驾有多费事的呀,难得时伯伯愿意和你喝几杯。”
“伯父,真得抱歉,医院有时会急call,确实不能陪您喝了。”事实上,程若航连筷子都懒得动,更别说酒杯了。他平心静气的模样,对母亲眼里的不悦,似若无见。
时父表示体谅,说酒不是好东西,能不沾就不沾,他倒是很欣赏程若航这样自律的性格。
程若航始终一副不卑不亢,待时家父母如一般长辈,没半分多余的殷勤,他也匀不出多余气力来周旋他们,时泠见他心不在焉,和煦地替他倒饮品,问,“医院今天不顺利?”
“伯父、伯母,你们坐一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
终究,他被时泠的亲近逼动了身,他今天是有些不顺利,不过不是医院。
程西这边,从进门到现在都一直敞着包厢门,这是贺正庭的要求,他为人做事其实挺正派格局的,哪怕说一些唐突吓人咬舌之话,也丝毫不僭越的神色。
程西很刻板地跟贺正庭说,他说是老板是parter,程西才吃这顿饭的,要是贺正庭以为程西默许了什么,那么抱歉,她只能吐出来,要她扣喉她也照做。
“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贺正庭黑着脸质问道。
“不关你的事。”程西扔下餐巾,探身喊耳房的服务生买单的时候,程若航在他们包厢门口,斯文有礼地叩门。
他的出现,程西不知道慌什么,心跟着紧了紧,脸也没出息地红了。
“程西,你出来一下。”程若航几下叩门已经算是礼貌打断这间包厢的主人了,眼下他只想过问该过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