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连老天爷也在磕绊他们。
“明明是你突然不理我了,我怕招你烦又怕影响你工作,更怕我一通越洋电话过去,你让我以后不要再有事没事絮叨你。生日那天,从零点开始的第一秒到24点前最后一秒,我都在等你的信息。”程西摸摸颈上的这条tiffany吊坠,她委屈大过于惊喜,埋怨的口气,“谁会没事翻你抽屉,谁稀罕你的项链!”
“是,我只是个拿薪酬的医生,家里即便有点底子那也是祖辈及父母的。我不是纪东行,换车如同换衣服;更不是贺正庭,可以一怒为红颜,为了个从未得到的知音人能甘愿放下一栋建筑楼的生意。我只是个医生,不谈医德也必须有职业操守,所以即便纪东行打电话告诉我你那晚喝醉了,有急诊病人在,我都不能完全听从自己的私心。西西,你要想好了,你真得愿意和这样没钱没势甚至没有固定时间陪着你的人在一起吗?”
其实,程若航比谁都怕,恩重情浓最终败给了岁月无情匆匆。
程西心头一酸,突然一个欠身,扑到程若航的怀里,双手攀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动吻他,程若航反应过来回吻她时,却被她咬了下下嘴唇,得逞的人带着哭腔,“我不要那么多钱那么多势,你比谁都清楚,我最缺的是什么,你这些年太惯着我了,把我惯坏了。可是我不是个孩子,我尊重你及你的职业,即便去年那半年,你对我不闻不问,我也没有因为你荒废了自己,因为有你在,我就想努力。我从前的想法,即便你不能回应我什么,我也希望你看着我的时候,何时何地都不会有生厌的念头。”
程西有信心,他们之间不会有比去年那各自避着时更糟糕的了。
互诉衷肠催化了太多依恋的情绪,程若航将程西揽坐在他的腿上,一阵拥吻之后,他要程西去倒杯水给他喝,刻意要冰水。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喝冰的嘛?”程西傻乎乎地踩雷了。
程若航坐在床畔原位,不起身,眼里淡漠的情绪,“现在喜欢了,你去倒就是了。”
程西半信半疑地杵在他眼前,不知道他突然的改性是为何故,还顺手开了卧室的主灯。
程若航难得一丝难堪的脸色,催她去,“听话。”
女人也有消受不了美人恩的时候,程若航柔声的吩咐,程西实在很难不听从他了。
可是等程西从冰箱里倒出冰水折回房间,哪里还有人,程若航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