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的时候都没有接受纪东行,如今四十岁了,更不会与如日中天的纪东行有任何瓜葛。
程殊“嗯”了一声,目光鄙夷地扫一眼纪东行,用这种作践他的方式,让他死心。
心烦意乱间,程殊从手袋里掏出包烟,她想抽根烟,打火机还没滑出火星来,就被伸过来的两只手作势要夺烟。终究纪东行慢了陈绍卿一步,后者不急不缓地口吻,“这里是无烟包厢,今后,也不准你再抽烟了,听见了嘛?”
陈绍卿的一番话里,不是没有吃味,可是脸上还是那与人为善的谦和,只是到他指间的烟,被他捻了个粉碎。
程殊看到老师指间那碎了身的烟丝,有些心疼他这样无声的愠怒,只能乖乖把手里的烟盒递给他,算是表态。
纪东行看眼前依旧那黑白look的慵懒女人,她如此曼丽的一个女人,在她的老师面前,宛如一个怀春的少女,因为老师的一句话,她就决心戒烟了。
他从不知道,被人夺爱,是这种不堪钝刀拉肉的撕裂感,他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她这辈子不嫁,他不娶,他甘愿这样守着她。
到头来,这个男人出现,程殊什么都不要了。
“你告诉陈老师,我和你睡过嘛?”纪东行此刻发现自己下作得很,如果可以挽回她,他不介意当这个下作人。
“程殊,我搞不懂,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老男人,你明明在床上是那么热情的一个人,这些个老男人,有这个身心招呼你嘛?”
纪东行的一番话刚落音,程殊就站起身浇了纪东行一脸红酒,“我即便不如你身边等着爬上你床的女人那般矜贵,可也是没病没灾的一具身体,你可以跟老师说,乃至可以告诉老师,从前与我睡过的所有男人,但都改变不了,我不爱你这个事实!”
事实是,纪东行今天这番闹,作践完了程殊最后一份愧疚心。
是,她对他是有愧疚的,但凡可以重来,她那晚绝不会那么荒唐任由他予取予求。来让他,今天有这个资本当着陈绍卿的面恶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