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围成圈的男人往两边打开了。可安还没找到宁正阳在哪儿,就先看到了坐在车头上的言泽舟。
所有人都站着,就独独他一个人坐着,背后一片火红的夕阳,山大王似的,懒懒回头,扫了她一眼。
“你怎么来了?”一身运动装扮的正阳从人群里走出来。
“这话该我问你。”
“我们是和言大哥一起来做义工的。”正阳抬手,指了指言泽舟。
“真新鲜,你还会做义工?”可安看着正阳,只看着正阳。
“怎么新鲜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去年这个时候我们也在啊,是不是言大哥?”正阳看向言泽舟,急于求证似的。
言泽舟单手一撑,从车头上跳下来。也没有应声,也没有否认。
可安装作不经意地样子朝言泽舟看过去,却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捏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忽然就紧张地手心冒汗。
“家里的炸药包也来了,我得先去办入住了,不然,她又得炸起来。”可安一边对正阳说,一边拖着行李箱拐弯往里走。
也许是走得太急,她一转腿就绊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人和行李箱直直往前倒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正阳连忙把她扶住了。
但行李箱没有稳住,“啪”的一声翻了。
“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三岁小孩子似的连路都走不稳?”正阳数落着,正要俯身去捡她的行李箱,却发现言泽舟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他先弯了腰。
“谢谢。”
可安伸手想去把自己的行李箱接回来,但言泽舟已经把行李箱提了起来。他的衣袖挽着,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那么厚实的一个箱子,在他手里,却轻巧的像是一团棉花。
言泽舟回头,对那一大帮子的男人扬了扬下巴。
“都进去吧。准备一下,该吃晚饭了。”
?
徐宫尧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言泽舟一路把可安的行李箱送进了电梯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