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忽然一阵难忍的绞痛,像滚烫的油淋在了心头。
她透不过气来了,他只能把手捏成拳,狠狠地捶打着自己。
但是,不管用。
她觉得,自己也要死了。
病房的门忽然被撞开了。
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她听到那人大喊了一声“哥”,她听到那人又再叫着她的名字。
她的世界黑了。
她想,死就死了。
至少,一家团圆。
?
言泽舟从出租车上下来,小区里黑漆漆的。
他走了几步,仰头忽然看到自己的公寓亮着灯。
风似乎停了停,他短暂的出神之后,甩下自己身上的背包,三个台阶一步三个台阶一步地往上跑。
门开了,他没有换鞋,一头冲进去。
厨房里有人,他听到脚步声,屏息等着。
“回来啦?”是母亲的声音。
他紧绷的神经,忽然断了。他应了一声。
言伊桥手里拎着两个餐盒,从餐厅里走出来。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过道里,她停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
“你去哪里了?”言伊桥走到餐桌边,把餐盒放下:“我昨天来也没有见到你,今天来又不在,打你电话手机又关机。”
“没电了。”言泽舟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扔到沙发里,转身去洗了把脸。
“我刚和东生通过电话了,他说你请了一天假,昨天晚上临时又加了一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言泽舟手里握着一块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往外走。
言伊桥手边的餐盒一个是空的,一个是满的。她打开了满的那个,把里面做好的菜拨到了空的那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