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不出声了,专注的看着窗外。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
城市的霓虹下,他的脸随着车速忽明忽暗。
很快,言泽舟就把傅博带到了他所说的酒吧门口。
下车的时候,言泽舟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商务车,刚才来的路上,就是这辆车一直跟着他们,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现在说不进去,还来得及。”傅博倚在车门上,顺着言泽舟的视线看了一眼。
那辆车上,都是记者。他知道,他也知道。
“这句话该我向你确认。”
傅博耸耸肩:“我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臭虫,我根本不在乎记者怎么写我。可你不一样……”
他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
“那就进去吧。”言泽舟率先迈步。
时候尚早,但酒吧已经人满为患。
言泽舟在大厅的吧台挑了一处位置,坐下。
傅博跟过来。
“在这里喝?”
“你不就是想让人看到我带着出狱第一天的你来酒吧吗?难不成还要开个包厢躲着喝?”
傅博语塞。
言泽舟转头对酒保打了个响指:“把傅少爷平时最爱的酒都拿上来。”
酒保认出言泽舟来,战战兢兢地看着傅博,一时不敢有所动作。
“聋了啊?”傅博没好气地瞪眼,拉开了言泽舟身边的椅子。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并肩坐着,明亮的灯光落在他们中间,勾勒出近乎一样的侧影。
酒保把就酒端上来了,全都是酒吧最好最贵的酒。
言泽舟拔了酒塞,先给傅博倒了一杯。
“喝吧,今天喝痛快了,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什么?”
“怎么?你也聋了?”言泽舟淡笑,笑得慑人。
“我不去上班。”傅博仰头把酒饮尽,随手把杯子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