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术室里挨刀的向当当何其无辜,被守在外面的两个男人算计加怨怼。
这要是搁她平常,能吼回去,她肯定指着向东元的鼻子骂,“我阑尾炎也是我闹的,你干脆说s城的雨都是我作下来的得了,太不讲理了!”
手术很顺利,天亮医生查房之后,向父、大哥一家都来看她。
“当当,你怎么样啊?”何晴问候小姑子。
“小姑,你疼不疼啊!”向承泽也替明月龇牙咧嘴。
“废话,能不疼?”床上的人一贯的脾气臭。
向父坐在明月病床旁的一张沙发上,只瞅她,不说话。
向宗铭纯粹是被这丫头烦的,都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向宗铭认同极了,他想去妻子墓前好好倒到苦水,你怎么就给我留下个这么不省事的姑娘呢!
平时逮谁咬谁的臭脾气也就罢了,好好的一桩婚事,说黄就黄了,这些日子,他都是躲着些老友走的,能不招呼就不招呼。
妻子娘家的那些亲戚更是没脸来往。
这才安生几天,又闹得阑尾炎住院了。
向宗铭说,人家老话,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就成姑奶奶了。
你呢,你已然做了三十年的姑奶奶了!
“是二十九年!”向明月纠正父亲对她年龄的误差。
她冲父亲贫嘴,你平时看财务报表挺门清的,怎么偏偏对女人的年纪这么没有意识性呢。
“哼,但愿你永远十八。”
“借您金口。”
父女俩病房里逗闷子。
向宗铭略坐坐,说这病房里这么多人杵着空气也不好,他叫东元给安排个细致的护工,旁余的人探望过了就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