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辉一路往来时的路尽头去,边走边松扯些颈项上的领带,脱了西服外套。
不知沉着走了多远,内袋里的手机响了,他伸手掏出来,想是向明月发现他先溜了,问罪他的不告而别。
他接通她的电话,那头向大小姐果不其然地狮子吼,“你人呢?”
“好无聊,先走了。”
“你走谁给我开车?”
“……”
周映辉原路折回去,远远看到向明月一袭薄纱长裙,站在凉凉夜路边上。
不等周映辉开口,她冲他先垮脸,“嚷着要来的是你,先溜的也是你。行不行,你到底行不行?”
周映辉理亏,索性不言语,由她埋怨。
晕黄的路灯之下,向明月在光这面的半张脸上,许是她妆容的缘故,泛着珠光色。
她把车钥匙塞给他,叫他去取车。
“里面结束了?”
向明月看他臂弯上的外套,他反正不穿,她抢了过来,说她一个刚开过刀的人不能冻。
“还没,不过我先溜了。”
向明月说林隽闻还有下半场,她不高兴奉陪了。
换句话说,她从老板的桃花阵里脱身了。
脱身了,她竟然脱身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周映辉诚实地揶揄她:“我以为那样西装革履又绅士nice的男人,你会毫无招架之力的。”
向明月依旧坐没坐相,长裙也盘腿坐在副驾上,右手掌心撑头,“没错,可是我很满意我目前的工作。一个还不错的男人与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原则相悖,只能二选一的时候,我选工作。”
她总结并划重点:我爱工作,光荣伟大。
周映辉:切~
心上轻飘飘的,脚上踩油门就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