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他这才问。
“你为什么不来酒会?”
“上班。”
“你女朋友想去你可以直接跟我讲啊,为什么要骗我?”贝萦萦朝他走近几步,仰着脖子看他,楚楚可怜的神色。
“我只是请你帮忙安排两张票、”
“然后呢?”周映辉很自若的神色,话音里多少有点愧疚,贝萦萦就急急拦住他的话,她一下红了眼睛,“你明明知道我是因为你才愿意……”
“很抱歉,贝小姐,”
“别说。”贝萦萦不想听,她大老远跑过来不是想听拒绝她的话。
“欠贝小姐的人情我会记着。也会尽我所能地还你,对不起,我里面还有工作,你……慢走。”说完,周映辉转身意欲回科室。
“还我?怎么还,你满脸写着冷漠两个大字,丝毫没有欠人人情的自觉。”贝萦萦冲他背影喊,“周映辉!我要你请我吃饭。”
“好,等明月有空,我们一起请你。”他半回头来,算是应允她的要求。
贝萦萦气得原地一跺脚。
他真走了。
明明该是很生气的,偏偏贝萦萦就是恼不起来。她远远地看着检验科里各色人进进出出,还不时掺杂着小孩子被抽血扎针的哭喊声。
其实医院的大环境,她很熟悉,她幼时时常被父亲带到医院里来,一待就是半天一天。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莫名的熟稔感,她才觉得周映辉亲近点,他和父亲是同类人,再没边际地想下去,她不害臊地觉得,她比那个向姐姐更适合周医生。
下午五点,两节白日班算是坐到头。
儿科那边下午送来一个因大叶性肺炎住院入院全检肝功能显示异常,低钾低钙血症的标本复检。周映辉要加会儿班,他还没出换衣室,已经下班的小白又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