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未到中午,突然密云涌动,眉眼间,倾盆大雨。
何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乡下的,又有没有回来。
犹豫许久,还是决定给那头赵老板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人去拿货。
岂料赵老板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在,只缓缓道,你先生正在这。
何晴没说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五分钟不到,向东元给她回电:“我还活着。”
他暗讽,你笑话我,受不了这里的味道。
他再问她,是带活禽过去,还是杀了剥皮冰鲜起来带过去?
何晴心不在焉答,你看着办吧。
“我不知道。”他倒是坦诚起来。
“你带活的过来,可能会弄脏你的车子,且……很臭。”
何晴听那头的他轻声笑了下,接着听他说,“不好意思,我开你车过来的。”
何晴被他噎了一下,没言声,也没挂断。
她听着他那头急骤的雨,向东元再次言声,“我得晚上才能过去,下午还有个会。”
“……”
“何晴?”他以为她没有听到,喊了她一声。
就此,她匆匆挂断。
那日那场雨一直断断续续落在夜里十点。
向东元推门而入的时候,手里有个纸箱子,西装盖在纸箱子上,他进门后就提溜起自己的衣裳,然后何晴看到鸡头露在纸箱外面。
他坦言,主要怕捧着两只鸡,吓着一道搭电梯的人。
她已经多少年没看到他这样滑稽的一面了。
何晴穿着一袭素色睡裙,其实他身上片雨未沾,却总觉得嗅得到他携着风雨里的锈气。
二人半夜烧热水,杀鸡拔毛。